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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我們的路”13
(十二月二日發表)
(編輯﹕這是十五篇面對人生末期如何保持尊嚴和品質系列的第十三篇)
(邊題﹕死亡 - 暴力 - 幫助﹕KRT)
(相片)
/Charles A. Corr / 鍾純香 譯
1997年4月29日晚上十點半,Cheryl 和 Joe Wieromiej 成為了“第二犧牲者”。
他們的家人匆促的打了一個電話到紐約州 Albany 市他們家裡,在他們還沒有看到晚間新聞之前告訴他們,他們的兩個孫子在三十里外的一個小鎮去世了。
因為她的第一個孫子Kevin 在1991年因嬰兒暴斃症死亡,Cheryl 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要,不要,我不能再承受這個打擊,不能再兩個孫子都失去。」
事實上,情形更糟糕。在那個可怕的晚上,Cheryl 的女婿 Ken Ogert 用手槍打死了他 26 歲的妻子,也就是 Cheryl 的女兒 Sharon,他的五歲兒子 Kenneth, Jr., 和他 二十二個月的女兒 Chyenne,然後自殺身亡了。
Cheryl 相信,Ken 一直未能接受六年前Kevin 的死。那一天晚上Ken突然神志失常。那天是 Kevin 葬禮的週年。
那一天晚上, Cheryl 和她的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事件從頭猛衝,把他們的世界粉碎了。意外的死亡如宇宙的掌擊一樣,給遺留下來的人一個強力的震撼,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專業人員叫他們“第二犧牲者”。在最好的情況下,生存者不但能夠應付,而且能夠走出陰影,改變他們自己和周圍的人的生活。如果不幸,喪失親人將控制他們的一生,使他們失去生命的意義和快樂。
如 Cheryl 所說:「我不希望這哀傷成為我的敵人,我不希望任何人經歷這些。」
如同致命的西洋骨牌效應一樣,每一個突然和沒有預想到的死亡,估計會直接影響其他十個人。以此比例計算,我們的社會每天將會因意外、自殺、和他殺而產生4,100位新的第二犧牲者。
令人更震驚的暴力行為 ─ 從Colorado州 Colunbine 高中的槍擊到奧克拉荷馬市的轟炸 ─佔去了電視的最佳時段和報紙的頭版新聞,但實際上這種事件比較少。在所有暴力和意外死亡裡,因車禍引起的為數最多。
在美國,車禍是橫死的最普遍的原因之一。1998年有43,500人因車禍喪生,是所有因受傷死亡的 28.8%。槍械是因受傷死亡的第二原因。1998年有30,700 人因槍枝傷亡。近年來因車禍和槍械死亡的人數在減少中,但是美國在這方面繼續領先其他已發展國家。
在警察,記者,和攝影師離開後很久,家人和朋友們花了多年努力恢復原來的日常生活。
對 Cheryl Wieromiej 來說,她感到憤怒。當她痛苦的面對這個多人死亡的事件時,「使我維持神志正常的唯一原因是,」她說,是因為她深信她的女婿「在正常的精神狀態下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四個人的葬禮須要同時做安排。而且兩週以後的母親節,家人須要面對清理血跡斑斑的公寓的可怕工作。
「這是人們從不會想到的事情。」Cheryl 說。
因為 Cheryl住在外市,而且跟死者有不同的姓,她避開了媒體的追問。但是在她社區的一些人批評家人把她那殺死了其他三個人的女婿也在一起舉行葬禮。
其他第二犧牲者往往發現,他們的哀傷因犯罪者的法律程序被延遲─而該程序他們只有很少的影響力─時間被拖了又拖。有一位哀慟的父親甚至被謀殺他兒子的辯護律師傳訊去做證人,這並不是要他實際上在審判上做證人,而只是要阻止他進入法庭,由此避開同情他的陪審團的眼光。
當這些被遺留下來的人向他人求助時,他們往往發現支持哀慟的人越來越少,因為不但住在附近的親戚減少,連以前在鄰居中、教會裡、和其他社區裡所能找到的堅強友誼現已寥寥無幾。
Cheryl Wieromiej 向治療師求助,但覺得沒有幫助。「不管我到哪裡,我是一個可怕的故事,」她說。她的哀傷因她那嬰兒外孫的死,和四個人死在她女婿手裡這個事實而加倍。
Cheryl說:「到了一個程度,你甚至於不知道在為誰哀傷了。」
Cheryl的一位住在匹茲堡的朋友,在報紙上看到“慈心朋友”(Compassionate Friends)的廣告,那是為哀慟的父母和祖父母的一個互助團體。當Cheryl的朋友提議她在 Albany 地區尋找該組織的分會時,她完全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
她說:「我當時很絕望,我可以做任何事情。」這個團體給了 Cheryl分享經驗的機會。雖然大多數會員失去的孩子都比她女兒年輕,很少人同時失去四個親人。那是「我所能找到的最有幫助的組織。」
每一個暴力死亡者的遺族都要用他自己的方法去面對死亡和失落。Suzanne Villaggio 和她丈夫 John 的二十八歲的兒子 David 因車禍去世。「沒有人比我丈夫和我更親密,但是我們哀慟的方式還是不一樣。」
Villaggio 夫婦的生活因北達科他州 Fargo 市一家醫院院長的一通電話完全改變了。院長講了所有父母親都害怕的字眼:「您們的兒子出了意外。他現在在手術室裡。您們最好立刻趕來醫院。」David 在當晚去世,車禍當時他坐在別人開的小卡車上,車子在 Fargo 市外的州際公路上因冰滑翻覆,車身並翻轉了好幾次。
David 去世前不久,John 和 Suzanne 剛從喬治亞州搬到新澤西州,John 在那裡找到了一份工程公司的工作。當時 David 剛在 Fargo 市開始了很成功的電子生意。當他去世時,他的家人尚未在那裡居住足夠時間以建立堅強的人際關係,而他們則要處理幾千里外發生的不幸事件。
雖然如此,那天晚上, Villaggio 夫婦得到了幫助及關懷。一位朋友在清晨四點開車送他們去機場搭第一班飛機。售票員聽了他們必須匆匆離開的理由後哭了。開那輛出車禍的小卡車的人是 David 的朋友 Chris 。當 Villaggios 夫婦到達Fargo市的醫院時 Chris 正在嗚咽哭泣。後來 Villaggio 夫婦才知道,其他車輛的駕駛在看到車禍後立刻就停下來幫忙。
不幸的是 Fargo市醫院加護病房的一位神經外科醫師和一位醫師冷淡無情。 後來一位曾在急診室工作過的護士 Suzanne 說:「他們好像在說,“您們只須要認命”。」
將David 的器官和組織捐獻給需要移植的人,讓 Villaggios夫婦在他們自己的不幸中找到一絲安慰。知道他的器官明天早上就會被拿走了 ─ 雖然他們了解他已經腦死 ─ 即使如此,那天晚上在醫院要離開 David, 給了 Villaggios 夫婦從沒有過的艱苦夜晚。
後來, Suzanne 在與她八十歲的母親談 David 的往事裡找到安慰。David 在去世前的夏天,在 Fargo 的一家昂貴的餐館最後請他們吃飯的回憶,使Suzanne覺得很珍貴。她也記得,兒子在結束她們最後的電話談話中說:「媽媽,我愛您。」
Villaggio 夫婦也欣然接受了“慈心朋友”分會的幫助。在第一次的開會裡, Suzanne 驚訝地發現,幾乎其他所有參會者都因車禍失去他們的孩子。
她兒子去世後數月,Suzanne 說:「我希望的是得到癒合,覺得好受些,但是我該如何做呢?」
紐約 New Rochelle 大學的 Kenneth J. Dota 教授是“Living With Grief After Sudden Loss: Suicide, Homicide, Accident, Heart Attack, Stroke”那本書的編輯。Dota 教授說:「每一種意外的、暴力的死亡,都有其獨特的問題,但所有問題都會讓生存者的悲傷增強並複雜化。這樣的死亡也會提高生存者易受傷害與焦慮的感覺。」
Lula M. Redmond 家庭治療師在美國開創了第一個他殺生存者治療團體,她也是“Surviving: When Someone You Love Was Murdered”一書的作者。她給每一位新的參與者一本筆記本,叫他們「寫上日期,開始寫,甚至於每天幾個字也可以。」
幾年下來, Redmond 女士學到,寫日記能使生存者獲得某種程度自我控制的感覺。它也能夠幫助發泄強烈的感受,為可能發生的法律程序做準備,及預防以後可能會慢慢發生的一些混亂。
Redmond 女士勸告那些想要幫助意外失去親人的朋友或家人的有心人:「只要在他身邊,願意聽他講話。想辦法了解能讓他行為振作的須求,及他內心深處的寂寞與空虛的經歷。這不會長久存在的。」
那也是 Cheryl Wieromiej 所發現的。她的兩個孫子、女兒、和女婿去世後四年,她說:「我好多了,因為我不再麻木了。我仍然在努力。這種悲痛不會消失的,您學習與它共存。」
(Charles Corr 博士是南伊利諾大學,Edwardsville分校的哲學系榮譽退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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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暴力或意外死亡的陰影
(十二月二日發表)
(With main bar﹕死亡 - 暴力﹕KRT)
/Charles A. Corr / 鍾純香 譯
如果您突然因暴力或意外的事件失去您所愛的人,那麼您有可能會經歷專業人士所謂的“痛苦難忘的哀慟” ─ 強烈的震撼,痛苦,深沈的悲痛,迷惘,自責與憤怒。下面是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和如何去應付:
─ 因暴力引起的任何主要失落,對家人和朋友的影響都不一樣。要記住,所有人與人的關係都有其特殊的一面,所有失落都是獨特的。要準備,這些關係有可能會意外的改變。
─ 堅持用您自己的方法去處理事情。不要讓別人影響您哀慟的方式和時間表,這是您的失落,您的哀慟。
─ 您恐怕很難相信會有這麼殘酷的事情發生,而且要將這事情和其後果, 放入您以前所了解的世界、神、和社會裡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 當定罪或法律程序影響哀慟,去尋找對犧牲者權利熟悉的個人或團體。他們可以幫助您找到獲得資訊與參與的方法,同時教您如何對付不可避免的法律上的各種問題。
─ 當您哀悼時要對自己和別人有耐心。尤其在最初,過一分鐘算一分鐘,每一小時,甚至於一天內的一部份,都要滿足。
─ 對逃避您的人,不知道如何幫助您或說甚麼話的人,和害怕您的哀傷太強、太長的人,您要寬恕他們。在這件事發生以前,也許您也曾經有過同樣的舉止。
─ 與別人談論您的需要。請他們幫助,告訴他們您需要他們為您做些什麼。
─ 您可能會發現,最令人欣慰的支持和最有效的建議,來自有同樣經驗的人。
─ 不要疏忽自己。多吃有營養的食物,多喝一點水 ─ 但不可多喝酒 ─ 多休息,多運動。
─ 痛苦難熬的哀慟使有些人覺得他們就要發瘋了。記住,要使您的生活恢復正常,是需要時間與努力的。
─ 您可以將自己由犧牲者轉變為生存者。您永遠不會恢復成意外之前的您,也許偶而會被強烈的哀痛侵襲,但您會比現在好過。
參考資料
網站:
— Bereaved Parents of the USA; fax (708) 748-9184; www.bereavedparentsusa.org)
— The Compassionate Friends; (877) 969-0010; (630) 990-0010; www.compassionatefriends.org)
— Mothers Against Drunk Driving (MADD); (800) GET-MADD; (214) 744-6233; www.madd.org
— Parents of Murdered Children; (888) 818-POMC; (513) 721-5683; www.pomc.com
— National Donor Family Council of the National Kidney Foundation; (800) 622-9010; (212) 809-2210; www.donorfamily.org
- 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Victim Assistance; (800) TRY-NOVA; (202) 232-6682; www.try-nova.org.
書籍:
— “Coping with Trauma: A Guide to Self-Understanding,” J. Allen (American Psychiatric Press, 1999; $26)
—“ Living with Grief After Sudden Loss: Suicide, Homicide, Accident, Heart Attack, Stroke,” Ken Doka, editor (Taylor and Francis, 1996; $16.95)
— “No Time to Say Goodbye: Surviving the Suicide of a Loved One,” by Carla Fine (Main Street Books, 1999; $12.95)
— “No Time for Goodbyes: Coping With Sorrow, Anger and Injustice After a Tragic Death,” by Janice Harris Lord (Pathfinder Publisher, 1991; $11.95)
— “Remember Lee: The End Is the Beginning — A Touching Story About the Unexpected Loss of a Child,” by Linda Musser (Centering Corp., 1996; $7.95)
— “I Wasn’t Ready to Say Goodbye: Surviving, Coping and Healing After the Sudden Death of a Loved One,” by Brook Noel, Pamela D. Blair (Champion Pr Ltd., 2000; $14.95)
— “Healing After the Suicide of a Loved One,” by Ann Smolin (Fireside, 1993; $12)
— “What Will We Do? Preparing a School Community to Cope With Crises,” by R. Stevenson, editor (Baywood Publishing Co., 1995; $3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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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我們的路”14
心愛的人過世後:克服哀傷
(十二月九日星期日發表)
(編輯﹕這是十五篇有關人生末期時如何保持尊嚴和品質系列的第十四篇)
(用邊題﹕死亡-哀傷-幫助:KRT)
(相片)
/ Marcia Lattanzi-Licht / 趙菠倩 譯
有一陣子,傷慟的聲音大到使我無法忍受。
醉酒的駕駛撞死了我17歲的女兒,Ellen。我記得聽到她死訊時,身心所承
受的打擊,我喘不過氣,我無法停止哭泣。它仿彿是一個人放了一枚炸彈,摧毀了我生命的房子。
我看的每一處,都有失落。
傷慟的土地,佈著高不可攀的哀傷山谷,是所有人最終發現到的目的地。它標記著的是一種休克、麻木、孤獨感和找尋意義的哀慟心情。
在科羅拉多州Boulder市的Marlene Wilson的先生突然逝世。她說:「它像是一場惡夢,我一直希望能醒來。」
在亞利桑那州Tempe市的Daryl Kipke的父親65歲時死於攝護腺癌。他說:「在我的父親去世以前,我從不曾真正知道“永遠”的意思。我不能相信我將永遠再看不到他。」
當七千六百萬的嬰兒潮朝著時光階梯上爬時,傷慟在那裡和他們會面。每年在美國,有兩百三十萬以上的人死亡。幾乎有一百萬人喪偶,而死者通常留下成年子女。隨著美國人口的老化,更多美國人經歷到傷慟的直接巨大衝擊而沒有種族、經濟或宗教的界線。
但是,一個社會如何處理傷慟,不只是個人, 而是一個集合體的挑戰。美國人強調快速處理,導致對於傷慟缺乏耐性,無法忍受哀傷的漫長歷程。“結束(closure)”一詞誤導人們可以把哀痛打包後放置一旁。家人通常散住在全國各地,使得“失去”的事實,對於他們變得遙遠。但是傷慟是一種經驗,它可以永遠改變我們。
當我的女兒在1985年去世時,我的心神不定,自覺得像一個遊蕩的動物,試著保護自己在世上所留剩的。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生命和Ellen交換,但是我沒有這樣的選擇。我了解到自己是多麼的有限和無力。儘管我多麼愛她,但我不能讓她活著。我的信心動搖。突然間,我的生命變得更渺小而貧乏,傷慟的重擔讓我感到崩潰。
唯一支持我下去的是她16歲的弟弟,Steve,仍需要我。
我也因為別人不負責任的行為造成Ellen的死亡,而感到憤怒。沒有和Ellen在一起的生活,讓我覺得被欺瞞。我為Ellen的弟弟感到憤怒,他不僅失去他最好的朋友,現在也變成唯一的孩子。
然而,我能了解到別人看到我深受的憤怒傷慟而感到的痛苦,因此除了向至友傾訴,我壓抑下內心的傷慟。為什麼?因為人們依一個人不掉淚來判定他(她)從悲傷中復原的情形。
我的經驗不是獨特的。
雖然當Daryl Kipke的父親去年去世時,他才37歲。留下的空虛使得他驚慌傷慟。他失去一位良師和朋友。
Kipke先生說:「誰會像父親那樣興奮的傾聽我的下一個計劃、我的成功,或教導我經由概念分類?我以為我們會有很多的時間相處在一起。」他特別感到心碎的是,他的父親無法看到剛出世的孫女,Tessa Rose,長大成人。
Kipke先生做了一些事情讓自己適應和理解“失去”的事實。他回去密西根州,幫助家人一起做決定,停掉維持父親生命的醫療儀器。而後,他在能夠自己替父親寫訃文中得到安慰,並去看父親生前幫忙設計而獲得稱頌的一所球場。
但是,即使他的妻子和五個孩子在喪禮時站在他的旁邊支持他, Kipke先生仍難於表達內心的傷慟。他知道他的妻子有她自己的方法表達哀慟,像一般女性一樣,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和找尋傾訴的親友。Kipke先生很久都無法這麼做,像許多男性一樣,他貫注於工作而將自己的思緒埋在內心。即使內心傷慟,他仍試著為了母親而堅強起來。
Kipke先生說:「每當母親假日單獨來訪時,我看到都覺得難過,因為過去我習慣和父母親兩人共處。他們應當共守晚年的。母親才64歲,太年輕守寡了。」
傷慟最困難的部份是:它使得我們感到如此的孤獨。當所愛的人過世時,存活者可能覺得有無力感、憤怒或因無辜的失去而震撼。突發而殘酷的疾病和意外,例如善良而有愛心的人死於心臟病、癌症和阿滋海默症,美麗的女兒死於車禍,這些事實挑戰著我們能否安全地活在世上。
傷慟的矛盾之處在於正當我們需要最多的支持時,傷慟卻阻礙我們和別人親近。我們渴望親近,但是一旦和別人親近,卻提醒了我們可能會失去任何或每一個我們所愛的人。 傷慟留給我們的是讓我們感到自我的渺小。
專家將會告訴你,傷慟不是生病或疾病,而是一個過程。當別人忽略經歷傷慟這段過程的重要,或迫使傷慟者加速從“失去”中恢復“正常”時,這使得他們陷於孤立。在傷慟的處境,哀傷沒有時間表。我們唯一需要學習的是接受失去的事實、記住失去的至愛,和學習如何在失去後,仍能好好繼續生活。
親朋好友和信仰團體可以陪我們同行。如果我們仍有困難,諮詢專家、醫師和支持團體可以幫忙我們。讓他人的支持幫忙我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漸漸地,我們了解到別人的同情是來自於他們的同理心。他們也經歷過這些。
住在科羅拉多州Boulder市,女兒在1994年死於嬰兒猝死症徵候群的一位年輕母親說:「曾經失去至愛的人們,似乎說的是不同語言。我不需要解釋任何事情,就能被清楚地了解,這使得我覺得非常安慰。」
這段期間,幫忙我在失去Ellen後活著的是周遭親友對我的不斷照顧和支持。是世界上許多可愛的好人提醒了我,減弱了Ellen的死帶給我的強烈傷慟。Ellen死後,我學習到的最大一點就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單獨渡過這段苦痛的時間。
人們用許多方式表達“失落”的重要性:參加喪禮或追悼會、拜訪喪家、寄慰問卡、送花,寄信柬、帶食物和打電話。朋友和鄰居的表情告訴了我,他們難以接受Ellen死亡的事實。他們除了要面對他們自己的悲傷,失落像一面鏡子一樣,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生命,他們還是來拜訪我了。
人們提供的最大幫助是能夠以不批評的方式傾聽,以及他們在旁陪我走過這段傷慟的漫長旅程。他們幫助我發現,雖然我永遠不必喜歡Ellen過世這件事,但是我必須經歷傷慟去找到繼續生活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他們邀請我再回到現實生活。
在最初的幾個星期和幾個月中,我的傷慟最強烈。十六年後,有時我仍希望能夠和Ellen一起談笑、爭論、購物、烹調或就只是兩人在一起。我懷念過去不能在一起的歲月、她可能有的工作、婚禮、孫兒,而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當我想到如何在失去後再繼續生活,我想起祖母在Ellen死後兩天打來的電話。她傾聽並和我一起哭泣,而後提到孩童時代,她的一位姐妹死於火災的悲劇。她說:「Marcia,不要讓Steve覺得自己還活著是一件不好的事。」我的祖母提醒了我,我的工作是要好好愛我的兒子,和還在這裡需要我愛的其他人。這不是說她要我忘記Ellen,而是把過去放在腦後。她更告訴了我,多次失落的歷練影響了她成為現在的她。
今天,我享受我的生活,我無限感謝許多的祝福。Ellen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禮物之一。沒有她,在我的生命中一直會有著一個空位。然而我生命的其他部份仍是甜美的,隨著時間或許會更多。Ellen的死讓我知道其他友人具有的高度關懷及慈心。朋友和家人的愛和支持一直會是我生命中最豐富的一部份。
有一點很清楚的是,即使Ellen已經走了,我對她的愛一直沒有消失,時間不能改變它。這份愛持續在我心裡,就像一首歌靜靜地扮襯在我的生命背景。
(Marcia Lattanzi-Licht是一位註冊護士,她在科羅拉多州Boulder市開了一家心理治療的私人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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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化解傷慟的方法
(十二月九日星期日發表)
(用Main bar﹕死亡-哀傷:KRT)
/ Marcia Lattanzi-Licht / 趙菠倩 譯
下面關於傷慟的問答探討,可以幫助您在失去至愛的人後,如何適應並渡過這段傷慟期間。
─什麼會影響到我們傷慟的過程?
不僅死者的年齡、我們和他(她)的關係以及死者死時的情況,而且我們本身的年齡、人生經歷、所獲得的支持、力量、信仰、和個性,也都會影響到我們內心傷慟的程度。
─傷慟的感覺有那些?
您可能會經歷到下列任何或全部的情況:感到罪惡或憤怒、激動不安、無法接受“失去”的事實、失眠、無法進食和集中注意力、情緒改變、沒有精力、不停的想到死者,和有談到死者的須求。
─我們如何從傷慟中復原?
傷慟不是一種要戰勝的疾病,它是對“失去”所產生的一種反應。傷慟的復原沒有一定的時間表,取決於您和死者的關係以及對於死者去世後,內心所做的調適。要準備的事實是,傷慟改變了您。
─對於正處於傷慟中的人,如何給予支持?
我們可以參加死者的葬禮,或打電話、寫信、拜訪遺屬或紀念捐款,藉著這些方式,表達我們瞭解“失去”對傷慟者的重要性。我們可以提供餐點、交通工具或照顧孩童,給予實質上的幫助。能夠做一位傾聽者。談論死者生前的事宜或相處的片段。
─對於喪失至愛的人,那些話絕對不應該說?
絕對不要告訴傷慟者想些令人高興的事情,諸如,不再受苦、留下的孩子、過去共處的時光等等。絕不要告訴他埋藏內心的傷慟,停止傷慟的心情,或該是“回到正常”的時刻。
─當雇員喪失配偶或孩子時,雇主應當採取何種措施?
雇主可以問詢雇員有關喪偶(子)的情況、傾聽,以及在雇員喪偶(子)的第一年,商討給予彈性休假。
─那些方法可以幫助孩童走過傷慟?
依孩童的發展階段而定,他們可能難於存有“死亡是永久性”的概念。孩童也容易在傷慟的過程中時好時壞,這一刻他們看似還好,下一刻又不對勁。 一般來說,用他們可以瞭解的話語,盡量解釋。不要隱瞞或欺騙事實。讓他們發問,並且給予充分的時間討論。試著維持家庭的作息常規。告訴孩子您感到傷心並正經歷傷慟,而他們也可以有相同的感受。但是,不要依靠他們的支持。您從專家諮詢中獲得支持,從而可以更堅強地支持您的孩子。告訴孩子的老師所發生的事情。試著確定許多關心的人,可以幫助您的孩子。
─網路提供資訊,幫助傷慟者嗎?
網路雖然提供資訊,但不能取代傷慟者和他人的互動。而且,要注意
有些網站利用您的傷慟,特別是那些向您兜售產品的網站- 如推銷用死者生
前的衣服做成的被子、蠟燭、日記、紀念照片、紀念樹或無用的出版傳記。
如果您看到“傷慟者的珍貴禮物”這樣的兜售字眼,緊守住您的錢包。
─我從那裡可以獲得幫助?
首先,從住家附近找尋傷慟支持,如您的教堂、猶太教會堂或回教寺院;安寧療護或醫院;精神科或諮詢中心;殯儀館或地方的安老機構接觸。
參考資料
網路:
— Widow.net: An information and self-help resource for, and by, widows and widowers. Covers grief, bereavement and recovery. www.widownet.org
— Growth House: Offers links to many bereavement sites, including those specializing in diversity. www.growthhouse.org
—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Retired Persons: Widowed Persons Service, 601 E St. N.E., Washington, D.C. 20049; (800) 424-3410; www.aarp.org./griefandloss/
— The Compassionate Friends, P.O. Box 3696, Oak Brook, Ill. 60522; (877) 969-0010: For parents who have lost a child; www.compassionatefriends.org
Books:
— “Nobody’s Child Anymore: Grieving, Caring and Comforting When Parents Die,” by Barbara Bartocci (Sorin Books, 2000; $11.95)
— “The Mourning Handbook: A Complete Guide for the Bereaved,” by Helen Fitzgerald (Simon & Schuster, 1994; $22)
— “Safe Passage: Words to Help the Grieving Hold Fast and Let Go,” by Molly Fumia (Conari Press, 1992; $10.95)
— “Living When a Loved One Has Died,” by Earl Grollman (Beacon Press, 1995; $10)
— “When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 by Harold Kushner (Avon, 1994; $5.99)
— “A Broken Heart Still Beats: After Your Child Dies,” by Anne McCracken and Mary Semel (Hazelden Information Education, 2000; $15)
— “Surviving Grief And Learning to Live Again,” by Catherine M. Saunders, (John Wiley & Sons, 1992; $1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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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我們的路” 15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日發表)
(編輯﹕這是十五篇有關人生末期時如何保持尊嚴和品質系列的第十五篇)
(With side bars: 死亡-展望-建議:KRT and 死亡-展望-幫助:KRT)
/ Dan Tobin / 施琇惠 譯
很早以前, Laura Letson 就有一股幫助別人的熱情在內心蘊釀著。她的父親在工會中仗義直言,母親為同僚打抱不平。家中最小的唯一女兒, 在紐約市長大,被教養的像紐約市一樣的強韌。所以幾年前, 當她父親的心臟開始衰竭, 健康情況退化,她的熱心如大火燃燒: 她要盡一切所能使她臨死的英雄安逸的走向美好優雅的告別。
這是數百萬上年紀的美國人即將親自面臨的職責。七千六百萬嬰兒潮出生的人, 自六十年代推展自然生產開始數十年來更要求健康, 長壽的生活, 很快的需要有關最後轉變 – 由重病到死亡的資訊, 指導及安慰。
聽Rolling Stones (滾石樂團) 及Led Zeppelin長大的一代期望有革新的產品能減輕臨死的痛苦。在文化大改革中, 全美將重新考量對死亡的想法。這是習慣於能控制一切的一代, Letson女士也不例外。為人妻, 人母及為非營利組織及政府機構爭取的擁護者, 她證明了毅力及動力所能推動完成的。
所以當她75歲的父親William Rosenblatt在1999年九月得了後期心臟病, Letson女士由Albany, N.Y. 趕到Florida著手處理這件事。
Letson女士說:「我深信只要我有備而來, 而且在我父親生病過程中陪伴在旁,那麼照料我父親的人一定會對他的需求留心及負責。」 在這過程中, 她很快的掌握了各步驟: 她以有生命危險的重病患者為重點; 她成為她關愛的人的有知識的代言人。她更是時常公開討論醫生及家屬不想提的醫療計劃。基本上, 她感激所得到的報償: 當她父親由重病而漸漸面臨死亡, 她是以積極及採取主動的態度來看待死亡。而且理解到這是美好及無價的贈品。
她叫她父親Willie。他在印刷業作了40年。在1995年顯現了嚴重的心臟問題。心律調整器穩定了他的病情, 1999年他的心臟科醫生為他裝了一個認為可以使他 “再生” 的去心房纖維顫動器(defibrillator)。但手術後不久Letson女士開始擔心。她父親的醫生似乎不肯公開承認病情惡化的情況。但Letson女士直覺父親的生命在枯萎。2000年2月7日他的心臟科醫生證實她的直覺:她的父親只有3到6 個月的生命了。
美好的事情發生了!
和母親Claire及兩個哥哥商討後,Letson女士告訴了父親他的病況。 但Willie不但不驚慌, 反而如釋重擔。他說:「我已預料到了。」 他說當他不能公開討論他的病況時使他有 “窒息” 感。對Willie來說可怕的重擔不見了。
公開面對死亡的決定是生命終結之旅重要的第一步。Letson女士給了我們一個有力的證明: 她迅速的決定, 幫助了她的父親, 家人甚至醫療小組面對遮蔽死亡過程的個人及文化的恐懼。她的下一步是構想治療計劃。
但她很快的發現這是多麼微妙的舞蹈:如何能在引導病人走向自然及舒適死亡的同時還能讓病人好好的活著? UCSF的醫德計劃董事Dr. Bernard Lo說:「有嚴重慢性病的患者及家屬面對的挑戰是既希望有好的醫療效果, 又須準備死亡會在幾個月內發生的可能。」但我們已看到端倪, 美國將有集體的突破。像Letson女士和家人們有計劃的商討是一個開端。專家們說新的死亡之旅景像是:
- 疼痛控制將是醫療計劃的標準。Dr. Perry Fine, 猶他大學麻醉科教授及全國疼痛控制及緩和療護專家說:「嬰兒潮們在老化過程中對疼痛控制及生活品質的要求會使他們要求醫生及醫護人員有知識, 技術及關懷。」
- 針對病人精神、心靈及他們文化傳統的新辭彙會產生。
- 護士及社工會有新任務, 成為照顧協調, 引導人們走過醫療制度。
- 由基層民眾,將會發展出廣泛的社區互助網,以扶持生病父母的照顧,並要求改革保險制度和地方及各州法律。
- 目前由基金會贊助的研究會,將會因改變醫院及主要醫療機構的鑑定方法,和改進醫療的方法而收到成果。
- 當更多病人須要較長的安寧照顧及緩和療護, 它們會成為日常用語。
到2000年5月, Letson女士的母親顯然的須要有人分擔照護的責任。在先生及女兒的同意下, Letson女士的父母搬進她家。Willie現在有兩全其美的照護:可在女兒家得到安寧照護, 必要時還可以住入Albany的安寧照護單位。
到了6月,Willie對死亡已很安詳。只是希望好好活到最後。他對來訪的人談起他死去的兒子David時淚流滿面。他訴說對Claire做錯的後悔; 家人鼓勵他求得諒解。他對來訪的人說:「生命是寶貴的,我希望家人知道我是多麼深愛他們。」 Willie 在Letson家住到年底。這已是在醫生說他只有3至6個月可活的一年後了。 在最後的除夕聚會上,也是Letson女士的女兒13歲生日那一天,Willie的家人與他留下美好的記憶。
第二天, Willie的腎臟急速惡化。 Letson女士送他去安寧照護醫院。在救護車到達前, Willie看著女兒問:「我還會回來嗎?」「這次不會了, 爸爸。」「我也是這麼想。」Willie 回答。 Letson女士像她父親, 在心裡清楚這才是面臨死亡的正途 – 在尊嚴及平靜的蔽護中, 一段充滿關懷及自省的時間。而不是受到最後一分鐘緊急救護的折騰。 一月三日, Willie 告訴Letson女士他看到了David, 他已準備好去天堂和他會合。「下次你看到David, 就牽著他的手和他回家吧。」她回答。 但Willie還放不下,他擔心留下他的太太。Claire 知道她需要讓他安心的去。
「Willie,」她問她丈夫:「你聽得到我嗎?」
Willie 點點頭。
「你還捨不得嗎?」他再點頭。她輕輕的說:「我要你停止掙扎, Willie。好好的走吧, 你懂嗎?」再點頭。 最後為了確定,Claire問:「還不捨得嗎?」這次他搖搖頭。幾個鐘頭後, Willie吸了最後的一口氣, 然後吐了出來。
Letson女士所得到的經驗是數百萬美國人有一天也將面對的。 她說:「要視死亡為生命的延續。」 Letson女士知道,「這些是在日常生活中得不到的禮物。這些提醒我們,若我們稍不留心就會失去這些小小的祝福。」
Willie留下一封要求在死後宣讀的信。信中提到他對家人無條件的愛, 為他們過去的爭執道歉。最後,如同他的女兒幫助他平靜的走完人生,Willie描述他一生中學到的是:「人一生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愛, 快樂及健康。謝謝你們分享我的生命, 給我最保貴的時刻。我永遠愛你們。」
簽名是 “Willie, 父親及祖父“
(Dr. Dan Tobin 是Albany, N.Y. VA Healthcare Network 的緩和療護計劃副主任及Center for Advanced Illness Coordinated Care 的主任)
(其他臨終資訊及聯絡請上網 http://www.findingourway.net)
曙光在望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日發表)
(With main bar: 死亡-展望:KRT)
/Dan Tobin / 施琇惠 譯
下列是引導您走過生命末期之旅的十個建議:
- 有計劃: 策定計劃時要以重病者為中心, 以冷靜的態度收集資料,每次針對一個問題,並記得: 每一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 所以要針對個人做計劃。
- 了解全局: 和醫生保持良好的溝通, 以便了解病情及治療方法。
- 開誠布公: 時常和家人溝通, 讓大家都清楚你的選擇、計劃過程及時間表。
- 擴大計劃: 一開始就應有社區服務及看護人替換的計劃。這樣家人才不會在病人最需要的時候已累倒了。
- 面對恐懼: 正視及討論恐懼可以減輕它的威力並使計劃順暢。列出你最怕的項目,和朋友、家人及醫療人員討論。
- 控制疼痛: 和醫療人員密切合作,你的治療計劃應以控制疼痛及症狀為主。
- 保持冷靜: 利用壓力處理技巧, 如放鬆或其他方式的冥想。
- 順其自然: 病情轉變時要注意醫療效果。當治療及延長生命的方法失效時要有準備的改成緩和及舒適療法。探討安寧照護的利益,把死亡想成是生命自然的一章, 就像流水的轉變。
- 認識面臨死亡的威力:只要你留心及敏感, 這最後的旅程可為你及你的家人帶來豐富的生命轉變及意識提高的經歷。把它看成生命中珍貴的一章,讓你能關心及尊嚴的作個了結。對許多人來說這是讓你道別, 自省, 找尋生命意義及尋求安心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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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在望
施琇惠 譯
下列非營利組織提供豐富的最先進資料,幫助你為自己或家人在人生末期作明確的醫療選擇:
─ Finding Our Way: Living with Dying in America: 提供最新各種重症及其臨終看護的資料, 包括本系列各項資訊的轉接。http://www.findourway.net
─ Partnership for Caring: America’s Voices for Dying: 可下載你本州的 “事前指示” 表格, 加入著重於改進臨終照料的消費者擁護團體。http://www.partnershipforcaring.org
─ The Last Acts Campaign: 查詢最新地方, 州及聯邦組織所提議的立法, 教育及政策. http://www.lastacts.org.
─ The National Hospice Palliative Care Organization: 查詢安寧照護及緩和療護:兩種提供生命末期的舒適及疼痛處理的療法。 http://www.nhpco.org.
─ Growth House: 查詢 “Yahoo of Death and Dying” 提供廣泛的終端照料環, 著重於多原化。 http://www.growthhouse.org.
─ The Center for Advanced Illness Coordinated Case 和 Upstate N.Y. at Albany 的 Veterans Administration Healthcare Network 合作: 可以在 “走在重病之路” (“Walking the Advanced Illness Road”) 部份找到如何成功的應付複雜重病的指南。 http://www.coordinatedcare.net.
─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Retired Person: 提供有關照料疾病、哀傷、鰥寡、喪禮、遺囑、財產處理及事前指示的資料及廣泛的支助。 http://www.org/endoflife.
─ Aging with Dignity: 提供 Five Wishes, 一種策劃文件。 http://www.agingwithdignity.org.
─ Center to Advance Palliative Care: 查詢醫院及醫療制度所提供的最新緩和療護。 http://www.capcmssm.org.
─ Missoula Demonstration Project: 提供研究工具給有興趣設立改進人生末期照料模式的社區。 http://www.dyingwell.com/MDP.
─ Community-State Partnerships to Improve End-Of-Life Care (由Robert Wood Johnson Foundation 資助): 查詢各州如何組織醫護人員教育家及行政人員。 http://www.midbia.org.
─ Project on Death in America: 列出藝術, 社工, 教育及公共策略的新設施。 http://www.soros.org/death
─ Promoting Excellence In End-Of-Life Case: 已得到經費和技術協助的研究計劃,這些計劃用創新的方法改變美國人對死亡的看法。
─ Americans for Better Care of the Dying: 追蹤公共政策的改變、疼痛處理和親屬看護支助的改革。 http://www.abcdcaring.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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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本系列各主題中譯版,請電1-888-566-6222,或(510)797-0600美國防癌協會北加州華人分會。
商討生命末期的用語(Glossary)
陳永秀 譯
如果你病得很重,你和你周圍的人可能會聽到醫護人員使用以下的詞句﹕
醫療事前指示(Advance Directive): 說明兩件法定證件,一是生前遺囑,一是醫療授權書。後者使你在無能力替自己安排將來醫療照護時,你可以事先指定一個人為你做一切醫療照護的決定。(每州的事前指示有不同的規定。)
益處和負擔(Benefit and Burdens): 決定你是否該繼續或停止治療的指針。一種對你有良好結果的治療方法就是益處。但是從一個觀點看是益處,從另一觀點來看可能是負擔。醫生,家屬,和病人看法都可能不同。譬如說,你因人工呼吸甦醒了,對醫生來說這是益處,但你可能覺得甦醒後引起不必要的痛苦,這就是負擔。
最有利的(Best Interests): 為醫療照護作決定的標準語言。經過分析與衡量繼續或停止治療的益處和負擔後,別人相信這是對你《最好》的決定。
腦死(Brain Death): 腦部永久失去功能。許多州都把腦死包括在死亡的定義中。
能力(Capacity): 在醫療照護的文章上,你對決定醫療照護的性質和結果了解和辨別的能力。
清楚和可信服的證明(Clear and Convincing Evidence): 當你不能表達意願時,要有合法的證據證明你的願望。有些州規定,在停止治療前須要有清楚和可信服的證據來證明病人是不希望治療的,除非他有州法規定的事前指示。
心肺復甦(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CPR)): 壓縮胸部和使用人工呼吸法以便心肺復甦。
不要人工心肺復甦的指示(Do-Not-Resuscitate (DNR) Order): 醫生寫的指示,告訴醫療人員在心臟和呼吸停止時不要用心肺復甦術把病人救活。
雙重影響(Double Effect): 有些結果,如果故意引起的話是道德上錯誤的,但是如果可以預知但不是有企圖的話,是可以被允許的。例如止痛藥是為了舒解疼痛而給的,但是它的副作用可能會加速死亡。
安死術(Euthanasia): 傳統上說就是加速死亡或《安樂死》。在自願的積極的求安樂死時,你全心同意促使死亡的方法,如毒氣注射。非本意和被動的安樂死是沒有你的同意,醫生來結束你的生命。
安寧療護(Hospice Care): 在末期病患的最後階段,提供緩和療護並幫助你的家人。
維持生命或支撐生命的治療(Life-Sustaining or Life-Support Treatment)﹕ 醫療方法如心肺復甦、人工呼吸、人工營養和水份、和洗腎以代替或支持身體功能。
生前遺囑(Living Will): 是一種對未來的醫療事前指示,告訴醫生和家人要不要用積極的治療方法延長生命。(也叫做《給醫生的指示》《醫療聲明》或《醫療指示》)
醫療授權書(Medical Power of Attorney): 當你無能力替自己的醫療做決定時,事先指派一個人為你做決定。
緩和或安寧療護(Palliative or Hospice-Type Care): 注重你的身體、心理和心靈需要的療護。它的目的是為了提高你的生活品質,用止痛藥來控制疼痛,同時讓你過著日常生活。它的精髓是尊重你的文化背景、信仰、和價值觀。
醫生輔佐自殺(有時指醫生催促死亡。)(Physician-Assisted Suicide): 醫生提供方法,通常是一張致命的注射藥處方。
代理人的判斷(Substituted Judgment): 當你沒有能力做決定時,允許你的親人,朋友或醫生,根據你可能會希望的替你做醫療的決定。
取代做決定的法律(Surrogate Decision-Making Laws): 一旦你失去做決定的能力時,雖然沒有事前指示,讓一個人或一群人替你做醫療決定。
停止治療(Withholding or Withdrawing Treatment): 停止維持生命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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